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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业文化

海丰不止“五条人”,他“一人千面”唱活濒危剧种

2024-12-28 06:23:01      点击:833

海丰不止“五条人”,五条人他“一人千面”唱活濒危剧种_南方+_南方plus

一身红色戏服,不止来回摆动头顶的人千翎子,“吕布”一转身,面唱便赢得满堂彩。危剧这是五条人西秦戏《连环计·小宴》中貂蝉请吕布饮酒的精彩一幕。台上展示“翎子功”绝活的海丰活濒武生,是不止来自汕尾市海丰县的西秦戏青年演员陈嘉明。

“果然是人中吕布世无双!”不仅武生行当,陈嘉明饰演的小生角色扮相也深入人心,成为“海丰百分之八九十的人”都认识的西秦戏演员。10多年送戏下乡,这位“90后”戏曲人让更多人接触、了解这一古老剧种。

明代西北地区的西秦腔流入海陆丰地区,与当地民间艺术和民情风俗相结合,在清初逐渐自立门户,形成西秦戏。如今,剧种濒危,以陈嘉明为代表的新一代传承人正在挑起剧种复兴的“大梁”。

剧种何以复兴?困境如何破局?陈嘉明用“一人千面”的艺术观给出了他的答案。15岁接触西秦戏,25岁学习新剧种——有“百戏之师”之称的昆曲;不仅扎根戏曲舞台,也跨向歌手舞台——在2024广东乡村歌手大赛汕尾赛区脱颖而出,即将在全省半决赛舞台上亮相。他用一次又一次跨界,赋予西秦戏新的生命力。

跨界与融合,是西秦戏与生俱来的特性。新一代传承人陈嘉明不断探索“戏”与“台”的边界,走出一条跨界、融合与创新的戏曲传承之路。

从看戏人到唱戏人

陈嘉明出生于海丰县城东镇汀洲村。小时候的他,最期待冬至到来。一过冬至,汀洲村便迎来一年一度的“酬神”活动,戏剧团也会到来,在村里搭起戏台,连唱四晚,甚至八晚。

陈嘉明与戏曲的结缘,便起源于这小小的“草台班子”。从四五岁开始,陈嘉明便跟着爷爷在村里看戏。到了看戏那天,吃完晚饭,他就会到戏台前争“前排”,坐在铺在地面上的草席盼好戏开场。对于看戏心急的陈嘉明来说,开场前十分钟的锣鼓前奏,是这一晚最漫长的等待。

戏曲开场后,台前的演出并不能满足陈嘉明对戏曲的好奇和渴望,这位“小戏迷”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扒开帆布,偷看里边的演员化妆,甚至爬上后台,摸摸戏曲演出的行头,“就好像揭秘一样,那层布一打开是另外一个世界”。

戏曲演出往往持续到凌晨一两点。家离戏台不到100米,陈嘉明曾在入睡时听到窗外的戏曲声,又起床回到戏台前。因为痴迷“看戏”,村里“酬神”的日子在陈嘉明看来“比过年还重要”。

在海陆丰地区,用方言演唱的白字戏在乡间流传甚广。在陈嘉明的印象里,无论是乡村戏台上开唱的曲目,还是小时候跟爷爷看的戏曲VCD碟片,接触到的大多是白字戏。西秦戏这个剧种,是他儿时认知里未有过的概念。

陈嘉明小时候常和爷爷一起看戏曲VCD碟片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小时候常和爷爷一起看戏曲VCD碟片。受访者供图

2007年,海丰县光明职业技术学校开办西秦戏、白字戏联合艺术培训班(下称“中专班”)。与很多从小在白字戏中耳濡目染长大的学员一样,陈嘉明一开始也是奔着白字戏而来。在面试现场,陈嘉明演唱了一段白字戏《胭脂河》,得到海丰县西秦戏剧团团长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西秦戏代表性传承人吕维平的赞许。吕维平还记得,陈嘉明嗓音特别清亮、眼神会发亮,身段好、柔韧性强,现场示范的动作完成得很好。他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点灵气,能吃这一行饭。

第二年,陈嘉明进入中专班学习,吕维平主要辅导唱练、身段表演,“一般男孩子学习戏曲很痛苦,学了一段时间,到了变嗓期就没办法再唱下去了”。在训练过程中,吕维平愈发觉得陈嘉明是个好苗子——熬过了变嗓期,且能把身上的功夫练出来。有些天赋在身的陈嘉明,也日渐感受到西秦戏的独特魅力。

这种魅力,植根于西秦戏的诞生和流变历程中。西秦戏留存古老西秦腔的基因,表演风格粗犷豪放,雄浑激昂。对于从小接触白字戏的陈嘉明来说,这一剧种尤为新奇。“从小接触的剧种大多唱的是家长里短,西秦戏唱的都是英雄主义”,西秦戏的与众不同,让陈嘉明为之而痴迷。后来,他成为了吕维平的大徒弟。

从四五岁到十五岁,历时将近十年,陈嘉明真正打开了那个藏于戏台帆布后的世界,开启他的戏曲人生。2011年,陈嘉明结束中专班学习,进入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,成为一名专业戏曲演员。

“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”

在民俗文化浓郁的海陆丰地区,到了每年农村最为热闹的“酬神”节日,戏班演出的需求尤为旺盛。身着戏服的陈嘉明,常出现在这具有“烟火气”的戏台上。粗粗一算,他每年下乡演出200多场。

下乡演出10余年,陈嘉明与不少村民因戏结缘。刚入行时,下乡交通不便,他常需要在当地打地铺过夜,久而久之,和村民打成了一片。有一回,在靠近海边的小漠镇演出时,陈嘉明路过渔民家,跑去帮忙敲生蚝、挖牡蛎。聊起前一晚的演出,渔民们夸他“昨晚演的那个戏好看”。

如今乡村交通条件大为改善,陈嘉明戏谑道,有时候“开车一小时,化妆一小时,上台八分钟”。无论上台八分钟,还是唱一整晚,只要站在乡村戏台上,陈嘉明就会用十分的投入、精湛的技艺,展现西秦戏的魅力。

陈嘉明上台演出前在后台化妆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上台演出前在后台化妆。受访者供图

凭借多年下乡演出,陈嘉明成了“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”。

2024年12月5日,与陈嘉明老家汀洲村仅有一河之隔的安东村,为纪念海丰郑氏宗祠建祠13周年,邀请当地白字戏剧团前来演出。这天晚上,陈嘉明一如儿时,坐在戏台下等好戏开场。

脱下戏服、穿着便装的陈嘉明被不少村民认出,村民们熟络地跟他打招呼,为他递上当地招待客人的擂茶。安东村前来看戏的郑大哥说,海丰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认识陈嘉明,他演的武生特别好。村民郑大哥说的“武生”,就是陈嘉明在西秦戏剧目《连环计·小宴》中饰演的“吕布”。

10多年前,刚进入剧团的陈嘉明在下乡演出时,往台下一眼望去,几乎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家。如今,他在观众席中,看到了越来越多年轻人的身影——从几岁到十几岁,再到二十几岁。在陆丰市大安镇翰田村演出时,许多“小迷妹”专门跑到后台打招呼,甚至在陈嘉明离开之时,抹着眼泪送别剧团。

“天下第一团”的困境

在海丰县城一栋建于2000年前后的旧楼里,坐落着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,这就是陈嘉明口中常提到的“剧团”。他调侃道:“全国没有一个团比我们团的环境更差了,贼进来都要哭着走。”剧团门口搭着临时的小戏台,一楼是简陋的练功房,二楼是办公室,摆放着剧团获得的荣誉,其中“天下第一团”的牌匾尤为引人注目。

1992年,海丰县西秦戏剧团参加全国优秀剧目展演时,被评为“天下第一团”。在陈嘉明看来,这一称谓难免有些“可怜”和“悲催”。一个剧种有“第一团”之誉,本应意味着这个剧种广为人知,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,甚至像豫剧等大剧种一样能够跨地域传播,在全国各省份拥有剧团。

而现实境况是,走出海陆丰地区,西秦戏鲜为人知,或者常被误以为是西北地区的剧种。在媒体报道中,西秦戏也常与“稀有剧种”“濒危剧种”等词语联系在一起,如今全国表演西秦戏的专业剧团仅此一家。

2006年,西秦戏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‌。这项非遗文化在传承发展中面临的另一困境,是人才稀少。陈嘉明回忆,当时一起进入中专班的20名学员,如今只有4人仍留在戏曲行业,其中2人从事西秦戏,2人从事白字戏,其余人早已转行。“很多年轻人喜欢戏曲,但未必会从事这个行业。即使从事了这个行业,也未必能吃苦。”

陈嘉明(一排左二)在中专班学习戏曲时与同学合影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(一排左二)在中专班学习戏曲时与同学合影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所说的“苦”,一方面是戏曲界的“四功五法”训练。四功,即唱、念、做、打四项基本功;五法,指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。“‌四功五法”是戏曲表演的核心技艺,直接关系到戏曲演员的表演质量和艺术表现力。对于西秦戏这一以武戏见长的剧种,武打技巧更是讲究“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”。

另一方面是这份职业的经济收入和社会认同。陈嘉明选择学戏曲这条路,父母最初持反对意见。“我们那边几乎没有一个家长是肯让孩子去学戏的,觉得比较辛苦,收入比较低,而且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个很体面的职业。”

吕维平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2002年,他刚担任海丰县西秦戏剧团团长时,一年只有五六场演出,剧团一度濒临解散。2021年,文化和旅游部公布保护扶持濒危剧种名录,西秦戏与广东省其余4个地方剧种一同入选。如今,海丰县西秦戏剧团的演员也仅有30余人,剧团收入基本上依靠下乡演出。

从西秦戏到昆曲的跨界

西秦戏之困境,是西秦戏传承人陈嘉明之困境。

2011年,中国戏曲学院教授涂玲慧执导海丰县西秦戏剧团的新戏《留取丹心照汗青》。吕维平回忆,当时涂玲慧教授指出了基层剧团“表演不够规范”的问题,也流露出对剧团里后生力量的赞赏,“几个年轻人不错,到时候可以去中国戏曲学院读一读”,希望剧团里的年轻一辈能有更高层次的表演艺术。

这一年,“国戏”教授的到来,推动了新中国成立60多年以来第一部原创西秦戏的诞生,也在陈嘉明心里种下了到“国戏”深造的梦想种子,他想去“看看外面的世界,接受新的东西”。

专业选择上,陈嘉明曾考虑过河北梆子等地方剧种,最后选择了“百戏之师”昆曲。经过三年苦战,2017年,陈嘉明考上了中国戏曲学院的昆曲专业。

2021年,陈嘉明从中国戏曲学院毕业,被授予“优秀毕业生”荣誉称号。受访者供图

2021年,陈嘉明从中国戏曲学院毕业,被授予“优秀毕业生”荣誉称号。受访者供图

西秦戏粗犷豪放,长于武戏;昆曲缠绵委婉,情感细腻。在陈嘉明看来,这两个风格迥异的剧种并非是对立的,他想将两个剧种融会贯通,在坚守西秦戏之根本的同时,将昆曲的唱腔技法、表演身段和文化内涵等融入西秦戏,打破大众对剧种的刻板印象。

2020年,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对“四大弓马”戏之一的《贩马记》进行抢救性挖掘排演,这也是陈嘉明有意识地将昆曲表演技法融入到西秦戏的剧目。在复排之前,《贩马记》仅有老前辈留下来的部分录音,剧团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演过一小片段,之后这一剧目便在戏台上沉寂。吕维平一直希望能在戏台上重现《贩马记》,在陈嘉明考上中国戏曲学院的昆曲专业之后,他重燃了复排的想法。

“十个花旦能出十个桂枝,十个小生难出一个赵宠。”这是行内对《贩马记》中陈嘉明所扮演的“赵宠”一角的难度评价。对于陈嘉明而言,如何演好“赵宠”,最大的难度在于对情感的把握和人物的塑造。“以前老艺人演的时候,会有这些细腻的东西,但是没有录像,我们不知道是怎么演的,仅凭对剧本和人物的理解。”

好在京剧和昆曲也拥有《贩马记》全本,为海丰县西秦戏剧团复排这一剧目提供了借鉴。虽然未学过这一剧目,但陈嘉明看过不少京剧和昆曲关于《贩马记》的演出。在出演“赵宠”时,他引入昆曲唱法和表演身段,在西秦戏雄浑激昂、磅礴大气的风格中,融入昆曲细腻的表演方式,展现“赵宠”与夫人李桂枝的感情细节。在吕维平看来,两个剧种长处的结合,让陈嘉明的唱腔更舒展,气息把控得更好,同时也展现了文小生“赵宠”的儒雅风度。

陈嘉明《贩马记》剧照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《贩马记》剧照。受访者供图

从西秦戏到昆曲,是陈嘉明在戏曲领域的一次跨界。借着短视频发展的东风,陈嘉明将短视频玩法和戏曲传播结合在一起。2017年,他发布了第一条与戏曲相关的短视频,配上文案“很用心录的,请支持一下唱戏的孩纸吧”,获得了370多万的播放量。2022年起,他开始尝试“多剧种瞎唱系列”,京剧、粤剧、白字戏、婺剧、黄梅戏、越剧、豫剧、徽剧、苏州评弹……挑战不同剧种、体验各种人物,陈嘉明在跨界中一次又一次突破自我。

老剧新唱,西秦戏重焕生机

西秦戏作为地方稀有剧种,面临着“酒香就怕巷子深”的困境。面对古老剧种濒危的现实,如何延续戏曲生命力,让西秦戏“出圈”,被更加多元化的受众群体尤其是年轻一代看见和听见,成为新一代传承人肩负的使命。

老剧新唱,将流行唱法和现代题材融入西秦戏这一古老剧种,是陈嘉明和剧团破解这一难题的探索。2023年,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创排了西秦戏第一部新编现代戏《麒麟夺锦》,师傅吕维平与陈嘉明在剧目中分别饰演传承非遗项目麒麟舞的父子。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离开你,闯深圳湾;在不久不久之前,我回归你,来当村官。”戏台上,陈嘉明饰演的江麒麟手弹吉他,用戏腔唱着由流行音乐改编的片段,讲述粤东沿海乡村青年从深圳返乡接任村主任,与父亲重振麒麟舞文化,带领村民走上文旅致富路的故事。

陈嘉明《麒麟夺锦》剧照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《麒麟夺锦》剧照。受访者供图

《麒麟夺锦》中“江麒麟”一角,是陈嘉明的现实写照。吕维平回忆,在陈嘉明考上中国戏曲学院之后,不少同行曾经问他会不会担心徒弟“不飞回来”。“我们一般活跃在基层,演出舞台是农村的草台,和中国戏曲的最高学府还有很大的差距。他们会说,这么好学的徒弟,你就把他放飞了,以后还会回来吗?但我也没问嘉明,其实我知道他会回来的。”吕维平的信心来自于陈嘉明曾向他说过,走出去是为了学习更好的东西回来丰富西秦戏。

2021年,陈嘉明从中国戏曲学院毕业。当时苏州等大城市的剧团向他抛来橄榄枝,但他还是选择回到老家汕尾,回到这片孕育戏曲梦想的故土。送戏下乡,回到海陆丰乡村的草台,是陈嘉明入行16年来的坚守;老剧新唱,为西秦戏注入流行元素,是陈嘉明焕发剧种新生的探索。

“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西秦戏变得更潮!”2022年,一个契机让陈嘉明尝试将传统的“戏”与新潮的“歌”结合在一起,用西秦戏歌的形式赋予古老剧种新的生命力。当时海丰县联安镇霞埔村村民陈腾渊以当地“鹭影禾香”乡村振兴示范带为故事蓝本,创作了西秦戏歌《鹭影禾香》。扎根海丰三十载的陈嘉明,成为了这首歌的演唱者。

词曲作者陈腾渊介绍,《鹭影禾香》借鉴了西秦戏曲七字句式,整首歌的音乐按ABA结构形式(即“再现单三部曲式”,一种常见于古典音乐、流行音乐等体裁的音乐结构形式)设计。陈嘉明提到,《鹭影禾香》节奏变化快,曲调和风格也有所不同。对于他而言,这是一种与传统西秦戏不太一样的体验。

跨界战村K,助西秦戏出圈

奔走于海陆丰大地,陈嘉明在非遗传承路上跨出了一步又一步。

今年农历三月廿四日,陈嘉明代表西秦戏剧种参与汕尾凤山妈祖巡安非遗展演活动,身穿红色戏服、一身经典人物扮相的他在巡游队伍中尤为显眼。从妈祖文化广场出发,途径海滨路、二马路、文明路、四马路,最后再由海滨路返回妈祖文化广场。一路上,围观的群众举起手机,跟随着巡游队伍的脚步,记录下这位西秦戏“俊后生”前进的挺拔身姿。巡演间隙,不少年轻人和小朋友跑上来和他合影,他热情地接过手机,和他们留下一张张自拍合照。

“嘿,昨天看见这少年了吗?”陈嘉明将巡游的视频发到短视频平台。有位网友评论“你和泽锋(陈嘉明师弟,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青年演员余泽锋)是西秦戏的支柱,自从看了西秦戏就喜欢上西秦戏了。连我女儿都喜欢你们,你们真棒!”令他欣慰的是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上西秦戏这一濒危的古老剧种。

陈嘉明仍在为西秦戏“出圈”寻找新机遇。

参加妈祖巡安非遗展演活动一个多月后,陈嘉明在蛰伏中等来了新的机会。“不如试试当‘跨界歌手’?”他希望打破别人眼中“陈嘉明就是唱戏的”这一固化印象。

“我可以很流行,也可以很潮,还可以很‘叛逆’。”在陈嘉明看来,一人千面,而非千人一面,这才是演员。于是,他带着跨界代表作《鹭影禾香》,从戏曲舞台“跨”向了歌手舞台,在2024广东乡村歌手大赛汕尾赛区的舞台上,将家乡“鹭影禾香”乡村振兴示范带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
对于肩负西秦戏传承重任的陈嘉明来说,这是一阵“东风”。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将古老、濒危的地方剧种,带向更远的地方。

陈嘉明参加2024广东乡村歌手大赛。受访者供图

陈嘉明参加2024广东乡村歌手大赛。受访者供图

数百年前,西秦腔从大西北传入,几经流转,在海陆丰地区与当地人文民俗结合,孕育出新剧种西秦戏。如今,以陈嘉明为代表的新一代传承人,正在努力用一次又一次的跨界、融合与创新,让古老、濒危的西秦戏重焕新生。

 

采写:南方农村报见习记者张嘉敏

见习记者李艳 记者谢晓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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